卧舟客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赤安】时间错位的两条直线

#第一人称视角#
#灵魂体(?)#
#OOC预警#

当我的手毫无阻碍穿越了面色惊恐的风见时,我大概能意识到,一些超出我预料之外的事发生了。

路灯的光穿过我照射在地上,在柏油马路上映出澄黄而分散的光亮,路灯灯杆的影子蔓延到灯光照不到的阴影中,一个倚靠着路灯的影子则因头顶发热的灯泡而变成一团低矮的分辨不出具体模样的黑影,我站在低头点燃香烟的赤井秀一面前,打火机的声音在夜晚清脆——应该如此,事实上我并不能听到那边的声音。从目前我的状态来看,如果我这里是“此处”,就姑且将他那边称为“彼岸”好了。

我能看到彼岸的一切,却听不到那一面的任何声音。虚空中是近乎死寂的,只有时而舒缓时而狂烈的风声在耳边盘旋,我不知道是什么将我束缚在这里,以这种姿态。

在缭绕的平静的烟气中,烟头燃起的红色火光忽明忽暗,赤井秀一很少打理的头发维持在不会挡住视线但总体来说还是偏长的长度,卷曲的黑发同样平静的自然的垂下,只在偶尔有所动作时晃动一下。

我注视了一会儿突兀发问,平静低沉的声音打破寂静,我能听到在空气中传递的我的声音响起,

“你在等谁?”

赤井秀一没有动作,路灯的灯光不够明亮,看不清他针织帽下那双松绿色眸子里的感情波动——如果他有的话。

事实上我处于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7天,足够我从震惊到冷静下来分清楚现在的状态,而在各处游走过之后,最初的新奇感很快褪去,我不清楚我为什么来到了这里,自动自发的,像是有一个闹钟在大脑中响起,在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到了这里,站在同样不知为何出现在这里的赤井秀一面前。

无事可做的相对沉默中,我想起在那场隐秘的战争打响之前,看到过的一本杂志,在那上面有人提出过一个理论:

如果波长的一个光子的普朗克常数偏移,举例其能量为3.86×10∧-19,则这个能量值对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来说根本是不可能存在的。包括光线在内的所有物体都可以毫无阻碍的穿越你的身躯,对它们来说你也只是一团虚空。你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是数学里的平行线,永远延伸但却永远不能相交。

很符合我现在的状态,只不过这种“相对为虚空”从目前来说更像是单向的——即,我可以正常的看到对方的状态,但他无法察觉到我的存在。

我听到耳边打着旋的风声更加剧烈,它刮过我身边,时而轻巧,时而推的我几乎站立不稳。

在我快要失去耐心之前,我看到赤井秀一抬起头来,对我,对在他眼中理应空无一人的道路说了一句什么,随后他捻灭了燃到尽头的烟,站直身子,有什么白色的东西从他动作中被拉动的领口露出。

——那种颜色和布料的样子我很熟悉,是绷带的颜色。

我突然意识到他大多数时间总是站的挺直,大约是进入FBI前的种种训练带来的习惯,这次带着不知道轻重的伤半夜跑到这里,一定有什么我没有察觉到的目的。

我想起他刚才说的话。

说实话懂唇语的用处也不大,他说话时唇开合的口型很小,说的很快,我勉强拼凑出读懂的一部分内容——

“...二十一...三十...约定...”

线索太过模糊,以至于就算是我也完全推理不出这家伙想表达的意思。

他起身准备离开,走之前停顿片刻,抬起头,在灯光下我终于看清他那双松绿色瞳孔中隐而不发的深色阴影,眼中的血丝和眼底的青黑似乎昭示着这位FBI王牌探员在组织覆灭后的忙碌,他又说了什么。

这次的句子很短,他也不再像赶时间一样,我看清了那个常速的口型。

“生日快乐。”他说,神色寡淡似乎带着某种习以为常,他侧头看向马路边沿的碎石,看向黑暗中枝条纵横的树的阴影,两手插进兜里,是我曾取笑过的扮酷的动作,似乎是走了会儿神,然后不再停歇的,他迈步离开。

我看到碎石旁重叠落下的黄叶,叶子被风卷起,在空中打着旋,灯光忽明忽暗,灯杆也嘎吱作响。

风声停了一瞬,然后更大了,比过往的每一次都大,我想起自己忘了什么,大战准备期间他曾玩笑一样的提出等结束后为自己过一个生日,那时随口说的约定地点似乎就是这里,波罗咖啡店门前,在我向咖啡店老板以及毛利老师告别之后,他会在这里等我一起去庆祝,顺便说开某些我们心照不宣的事。

一切线索在这一刻拼凑起来,站在几乎要将我卷走的风中,我总算放任自己的意识逐渐淡去。

我猜测所谓的风大概是推动我离开已经不属于我的“彼岸”的排斥力,而束缚着我阻止我离开的,大概是潜意识对无法履行约定的执念吧。

*

十月,波罗咖啡厅,几个女高中生探讨着前几日夜间肆虐的狂风和倒塌的路灯,波罗门前已经安装好了一个崭新的,和以前那个没什么区别。

天上的云流动着,太阳被云层遮住。公园里的孩子踢着球,一个女高中生和她的侦探男友路过,指着踢球的孩子笑着说了什么。戴着针织帽的男人坐在飞机上,飞机从下方的孩子们头上飞过,留下一道烟痕。

今天天气很好。

*有时间错位暗示,风可理解为排斥力,但也同样是现实世界的风。降谷看到的不是正在发生的事,而且曾经发生在这个地点的一段“残影”。

*降谷徘徊在“此处”不是七天,而是七个月,一开始只是无意识的“幽灵”状态,慢慢找回意识并在此期间记忆逐渐混乱,因此产生错误认知。

*所以可以理解为赤井自始至终都没有等到约定好的人,降谷也到最后都没能履行约定(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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